亚心网讯(记者 钱毓) 2月17日,记者从新疆吐鲁番地区文物局获悉,凭借石窟形制的独特性和壁画题材的前所未有等关键因素,鄯善县吐峪沟石窟寺遗址当选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布的“2010年中国六大考古新发现”。
吐峪沟洞窟壁画
新发现的吐峪沟石窟壁画(资料图片)
遗址考古首现
组合形制洞窟
吐峪沟石窟寺遗址位于鄯善县吐峪沟乡吐峪沟麻扎村,是新疆东部最早开凿的佛教石窟遗址群,是研究佛教石窟寺艺术由西域向内地传播的关键节点。2006年被国务院公布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局长、考古博士李肖介绍说,为配合丝绸之路(新疆段)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及危岩加固工程,自2010年3月起,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吐鲁番学研究院、龟兹石窟研究院合作,持续数月对吐峪沟东区、西区北部石窟和一处地面佛寺等进行发掘。初步推断石窟始凿于约公元五世纪,沿用至公元十三世纪,其间经历过数次扩建、改建、封闭和维修加固。
此次发掘首次发现了新的洞窟组合形制,其壁画风格则与敦煌莫高窟有着明显的联系,显示了佛教由西域逐渐向东传播这一不争的事实。
此次发掘还出土了大量的、记录有多种语言文字的文书残片,有手抄及印刷的佛经、世俗文书等等。
专家表示,该遗址洞窟形制和壁画遗存,反映出多种文化对高昌石窟艺术的影响,是我国佛教艺术的艺术宝库。此外,吐峪沟石窟附近的传统民居建筑使用至今,其建筑技法、构造形制的在中国生质建筑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
考古人员在现场发掘
旨在保护利用
申建遗址公园
由于遗址位于吐峪沟景区内,遗址如何保护,令人关注。
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局长、考古博士李肖说,此次发掘,与保护工作在同步进行。该遗址的日常管护由一专设的文保站承担,有多名成员在日夜值守。
而规范、系统、科学的发掘,是这次吐峪沟考古发掘工作的一大特点。
李肖说,自十九世纪末以来,俄、德、日、英等多国探险队都曾对新疆做过一些考察或盗掘,对属于全人类的文化遗产遗址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严重损失。此次发掘是吐峪沟研究史上首次科学考古发掘工作,“比如,我们通过碳十四测年,可更加精确地知道遗址的绝对年代,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只能根据洞窟的形制和壁画的风格去推测。”
据悉,一个旨在保护与利用的吐峪沟遗址公园的建设报告已在申报中。其保护规划也已纳入吐鲁番地区文物保护规划中。
实际上,吐峪沟石窟寺保护加固工程早在此次发掘之前就已启动。保护工程将分两期。一期工程对吐峪沟石窟寺进行加固实验和动态实时监测实验,然后制定详细的可行性方案。二期工程将开展大规模的加固维修。
李肖表示,这对今后整个新疆石窟寺遗址的发掘及保护、管理,都将起到示范性的作用。
据介绍,“2010年中国六大考古新发现”还包括浙江东苕溪中游商代原始瓷窑址群、山西翼城县西周“霸伯”墓地、苏州市木渎春秋城址、湖南永顺县老司城遗址、广东“南澳Ⅰ号”明代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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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发现
参与此次发掘的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陈凌介绍说,此次对沟东区部分石窟及窟前遗址进行了清理发掘,共清理出56个洞窟,新发现壁画面积约200平方米,其中一半以上保存较为完整。
“可说精美绝伦。主要为宗教题材,风格与河西、于阗等地明显不同,显示出较早的时代特征。壁画题材也是前所未见,具有较强的地域特色,尤其是一排十个的立佛及立佛中间加壁龛等。这在莫高窟和克孜尔均未发现,此次发现为首次。”
吐鲁番地区文物局局长、考古博士李肖说,以前认为佛教石窟是一种孤立的建筑存在,但通过此次发掘,发现石窟只是当时所建寺院的一个组成部分,吐峪沟石窟的发掘为我们系统了解和复原吐鲁番地区古代寺院的形制布局提供了全新的材料。
此次发掘出土的文书残片,包括汉文、梵文、粟特文、藏文、回鹘文、婆罗迷文等多种文字。粗略统计有几千卷,有佛经写本、世俗文书、古书注本等。部分文书保存较完整,带有卷轴及题记。字体风格最早的文书,可早到公元4、5世纪。
有意思的是,文书中还有源自印度的贝叶梵经书,甚至还有写在桦树皮上的文书。贝叶是一种棕榈科木本植物的叶片,生长在热带、亚热。据史料记载:“贝多出摩伽陀国,长六、七丈,经冬不凋。此树有三种,西域经书,用此三种皮叶。”摩伽陀国在今印度北部,早有用贝叶刻经之举。
专家表示,这些不同语言文字的文书的出土,为研究吐鲁番地区社会经济生活、宗教信仰、古代语言提供了新的资料。
石窟寺:指开凿于山崖上的佛教洞窟,俗称千佛洞。新疆天山南麓分布的克孜尔、库木吐喇、吐峪沟、柏孜克里克等石窟寺群都极为著名。